有朋自遠方來
臉書留言錄(之二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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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遠方友人同登高峰
昨天是清明節。上午,與阿鑫、阿芷一家驅車奔往高峰禪林。
阿鑫此行,是要幫禪林植樹;我則是要接待來自北京的友人--張新鷹教授(剛從社科院電算中心主任職退休)與他的好友武元子教授(北京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培訓中心國際部書法教授)。
一路塞車,抵達高峰已是午後。匆忙用餐後,立即與性廣法師到日月潭文武廟接兩位友人上高峰禪林。
在車上,張教授提到他的老病愛犬,武教授也提到他的高齡愛犬。兩人視愛犬為親人,對愛犬老病所給予的照護,真格是無怨無悔。我將手機遞給他們,與他們分享我上午po於臉書的悼念中尾短文與中尾臨終照片,告訴他們:正巧於出門前親送中尾最後一程,因此內心了無遺憾。
到了高峰杉林區,陽光灑在杉林中,宛如灑在綠毯上的斑爛金粉,一行人下來步行,領略沁涼的山林氣息,並且拍照留念。
晚餐時,在高峰小築簷下食用火鍋,兼而享受習習涼風。在夕陽下,欣對宏偉的中央山脈。到晚間,抬望一輪明月與滿天明亮星斗。此時暢談佛法與書藝,宛如處在人間仙境。
今天清晨在小築簷下早餐,陽光灑滿山陵,涼風拂面。性廣法師教兩位教授靜坐與鬆肩、抬胯的原理與要領。
月全蝕奇景下談前塵影事
傍晚,餐後茶敘時,兩位友人在月下品茗,很自然地憶述前塵影事。
http://www.hongshi.org.tw/control/images/send_off.jpg 這是我第一次聆聽張新鷹教授談述他讀書、治學與工作的奮鬥史--十七歲遇十年文革,於知識青年下鄉運動中被分配到內蒙,在那裡與武教授結識而相交莫逆,也在那裡結識亞軍(他的愛妻)。
二十五歲回到北京,在黃心川教授推介下,到社科院宗教所任職圖書館管理員,後升為圖書館副主任。爾後受宗教所所長任繼愈教授之器重與提拔,到北京大學專研圖書館學。在宗教所圖書館併入社科院後,留在宗教所科研處。後擔任副所長長達10年,又調為電算中心主任,於5年後(今年元月)榮退。
武元子教授比張教授更早到達內蒙,更晚離開,整整待了十年(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他們都是在文革時代浪潮中幾被犧牲的一群青年,離開校園時才只有初一或初二的中學程度,就此失學。但他與張教授一樣,在回到家鄉後,於人海浮沉中吃苦耐勞,力爭上游,終於在1979年十月(父親去世後一個月),獲中央工藝美術學院錄用。在他送我們的《懷嚴軒墨存》書法作品集後記中,有略述他的生平。
晚上回到寮房,把本次於高峰所攝相片,copy在張教授的隨身碟中。於是隨手蒐尋過往與他合照的相片,一併複製給他。忽見如下照片,那是民國91年10月間,我至天津弘一大師研討會發表論文。張教授時任社科院宗教所副所長,楊曾文教授(宗教所資深研究員,日本佛教與禪宗專家)聞知我的大陸之行,乃與張副所長情商,約我於10月18日到宗教所,向所內學者演講。這是我們與張教授之間的第一次會遇,原以為只是一般性拜會,未料爾後竟然成了知交。
照片一:攝於演講前。左側是楊曾文教授,他於當日擔任主持人。左二即張教授。
照片四:臨去前在社科院大門前合影。性廣法師旁立的是前一年來台發表論文而與我們結識的德吉卓瑪教授(藏族),後立者右:張教授,右二:黃夏年教授(黃心川先生公子,也與我們結緣甚深)。
照片五:武元子教授墨寶,題明徐禎稷詞:「德莫盛於讓,道莫高於晦」(摘自《懷嚴軒墨存》)。
照片六:武元子教授《懷嚴軒墨存》書法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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