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團日誌

■  善問者如攻堅木，善待問者如扣鐘──北京清大法學院學生訪談劄記

■  香火教 vs. 環保教

學團日誌

106.6.26
■近午，游慈萱居士偕左祐豪、左青雲兄妹來院參訪，下午與昭慧法師於嵐園晤談。左祐豪將掛單本院一段時間，擔任志工。

106.6.27
■上午，昭慧法師到台北人安基金會，拜會創辦人曹慶先生，訪談有關遊民關懷、安置和引導重回社會的工作。曹慶先生致贈法師一本他的傳記《瘋子成就了驚人之愛：創世基金會創辦人的故事》（王建煊著）。
　創世基金會創辦人曹慶先生，為救護「老、殘、窮」而前後成立了三個公益法人──護老的華山基金會，護殘（植物人）的創世基金會，護窮（遊民）的人安基金會。他從濟助植物人開始，因緣會遇而跨入遊民服務領域，於民國91年成立人安基金會，緊守「防飢、防寒、防病」三原則以服務街友，在各縣市設置17個平安站，提供遊民救助服務，教導自力更生，學習回饋社會。
106.6.28
■中午於玄大，昭慧法師主持系務會議，下午出席招生委員會。
106.6.29
■上午於玄大，昭慧法師出席校教評會。
106.6.30
■是日，昭慧法師前往政治大學綜合大樓三樓，出席台灣宗教學會年會暨「台灣宗教的跨界、對話與融合」研討會。中午，蔡源林理事長主持第十屆年會，選出理監事；隨即舉行新任理監事會議，推選新任理事長。共議由陳美華教授擔任第十屆理事長。下午，昭慧法師擔任「宗教融合的思想、儀式與理論」論文發表場次的主持人兼講評人。
106.7.1∼7.2
■社運友人來院舉行第十五屆社運沉澱日，共有11人參加，包括：艾琳達（民主運動前輩）、陳曼麗（立委）、何宗勳（台灣公民參與協會理事長）、黃淑玲（公民記者）、蕭嘉慶（紀實攝影名家）、周聖心（千里步道協會執行長）丶陳秀惠（主婦聯盟基金會董事長）、林軍宏（動保志工）、寇延丁（自由作家）、趙珠蘭（早期社運前輩）丶許慧盈（Momo，台灣公民參與協會秘書長）。
　1日近午社運友人陸續抵達，享用豐盛美味的素齋。席間，午餐時，艾琳達痛批婚紗業，珠蘭痛批捷運站的女性內衣與男性內褲大幅廣告。秀惠則將琳達當年與施明德離婚時，她在現場見證，琳達將一支花瓶當場摔碎，表明自己不作「政治人物的花瓶」的往事，如數家珍地拿來與大家分享。
　法師則提到：民間宮廟燒香、焚紙錢，被環保單位依「空污」為名而受迫停擺，民間信仰人士與相關領域學者，甚恐這項文化傳統，受到扭曲而失落民間，質疑紙錢竟然載往焚化爐集中焚燒，「要神明、祖先去垃圾場收？」「減爐斷香火，信仰大浩劫」等等不平之鳴，社運友人甚表認同。
下午，陳曼麗立委開完會趕來學院，大家在嵐園茶敘後，到慈暉台照相、逗貓，再逛到觀景台於松樹下合影，好不悠閒。
　翌日早上在嵐園茶敘，何宗勳請法師談佛法「因緣」的原理，以及如何看待「婚姻中的第三者」，並立即於臉書線上直播。之後，宗勳贈法師一副墨寶：
　慈悲自與萬化冥合
　正義恆將天理昭彰
　本副對聯由法師草擬而由宗勳書就，去年三月起於「六個硬骨頭—當代人文藝術展」巡迴展出，借本沉澱日親自贈與法師。宗勳告知，書此聯時，他一邊聆聽梵音，一邊融入佛家意境，故此決定，部分採用弘體，糅合隸、篆，形成自家風格。事後法師在臉書上云：
　與宗勳在社運場域多所合作，未料竟在書藝部分也有這樣珍貴的交集，而且無論是聯語還是字體，表述的又是社運工作者的極柔軟與極強硬──「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嫉惡如讎，而又悲憫蒼生！
　午齋後，社運友人告辭離去，本屆社運沉澱日圓滿結束。
106.7.2
■上午舉行本月的共修，大眾一齊禮拜藥師懺，由傳法師父主法並作開示。
106.7.3
■下午，菩提院學眾五人返院協助暑期營隊事宜。
106.7.4
■上午九時，北京清華大學法學院學生一行10人，來院與昭慧法師展開2個小時的訪談，以「台灣社會對於新型婚姻權利的認識」為主題，並更加注重其中的「婚姻平權」運動。本院是他們來台訪談的第一站。他們行前做足了功課，所以訪談問題相當深入，準備的問題很多，包括台灣的「婚姻平權」運動，以及此中所涉及的性別、宗教、法律、政治、社會議題。有些發言，是法師受到學生問題的引發，而首次陳述的觀點；有些雖然可見諸在過往的相關論述，但是當場法師還是作了更進一層的分析，或是更為精簡的歸納。
　法師精闢的解說，讓學生們咸感獲益良多。中午，享用豐盛的素齋之後，告辭前往下一個台灣參訪行程。（詳見昭慧法師臉書留言錄：〈善問者如攻堅木，善待問者如扣鐘──北京清大法學院學生訪談劄記〉）
■上午十時多，聖師文教英語補習班鄭雅丰老師率小朋友一行24人來院參訪，在齋堂享用茶點之後，再帶到法印樓三樓禪堂，由智永師父教他們體驗禪修及調身養生功法。活潑可愛的小朋友們，勉強自己端坐在蒲團上，稍稍體會寧靜的氛圍。師生一行午齋之後與昭慧法師於慈暉台前合影，然後告辭。
■傍晚於玄大，昭慧法師出席遊民研究計畫會議，於會中報告「宗教與社福的交集與分際──曹慶先生的社福典範」。
106.7.5
■上午於玄大聖印廳，舉行第九任新任校長布達典禮。由簡紹琦博士接任第九任校長，到場祝賀賓客雲集。中午於雲來會館宴客，席開六桌，賓主盡歡。
106.7.6
■翌日即將舉辦兒童營活動，小隊輔們來院進行流程彩排及演練。
106.7.7∼7.9
■本院舉行為期三天的第八屆「開心一夏兒童營」，本屆共有89名小朋友踴躍參加。7日上午八時舉行開營典禮，昭慧法師致詞歡迎小朋友們，感謝志工菩薩、愛心爸媽，以及花很多時間為了兒童營而準備的隊輔哥哥姊姊們，希望小朋友們開心學習之餘，也感恩並學習志工們樂於助人的菩薩精神。
　接著進行系列豐富的課程，包括：佛門禮儀、正念覺察的情緒教育、大地遊戲、寫新詩、製作感恩花束、早晚課誦、表演藝術、寫祈福卡、點燈祈福、熱力秀。在小隊輔們的熱力帶領之下，院區不時傳出孩童們的開懷笑聲，迥異於平日的寧靜肅穆。
　今年特別邀請兒童青少年正念覺察教育專家張世傑老師，上「正念覺察（Mindfulness）的知識及體驗」、「正念覺察的情緒教育」的課程。張老師教大家如何處理情緒的表演步驟：第一、歡迎光臨；第二、隨意坐坐；第三、謝謝光臨。從放鬆心情觀察當下，獲得心靈自由的轉換能力，不被情緒和外在事件困住。在旁聆聽的小隊輔們，也感到獲益良多。
　8日晚上點燈祈福，由昭慧法師帶著大家逐一點亮燈燭，供於佛桌。每個人並將寫好的祈福卡，掛在許願亭上。期許諸佛菩薩護佑，圓滿自己的心願。隨後各組選出一名小朋友，朗誦所創作的新詩並頒獎。常住師父們也都到場參與，氣氛溫馨祥和。
　在孩童們開心學習的同時，大寮香積組的師父及志工們，正揮汗如雨準備三餐及點心。志工菩薩很用心，三餐都準備孩童特別愛吃的食物。每天的早、午齋，小朋友們合掌齊聲唸供養偈及結齋偈，個個中氣十足，這代表吃得歡喜也吃得很飽！
　9日上午拍攝團體照。因昭慧法師將南下高雄出席簽書會，故先請法師致閉幕勉語。接著各組小朋友表演熱力Show，許多家長們到場觀賞，孩童可愛活潑的動作，讓現場笑聲不斷。隨後觀賞回顧影片、家長分享心得，接著舉行閉幕典禮，營隊圓滿落幕，小朋友們度過了歡樂充實的三天兩夜。
106.7.9
■上午八時半，昭慧法師由德發開車載往高鐵站，搭車南下高雄，出席《浩蕩赴前程：昭慧法師訪談錄》簽書會。10：45抵達高鐵左營站，在票閘出口與性廣法師、張章得居士、林朝成教授、何宗勳居士會合之後，由法印講堂志工載往寬心園餐廳用膳。主辦本次簽書會的法印講堂住持見岸法師、及本刊主編傳法師父一同與席。
■下午二時，昭慧法師的國史館口述歷史訪談錄《浩蕩赴前程》簽書會於高雄市光榮國小隆重登場。南台灣天氣炙熱，聽眾也十分熱情，會場座無虛席，總計260人參與。十方法界衛視董事長黃麗淑居士親自蒞會，並請攝影師採訪報導。
　六龜大行寺兼台南妙心寺方丈傳燈長老，親自蒞臨並於開場致詞，他讚歎昭慧法師傳承印順導師的思想，篤行人間佛教，為當代佛教寫下重要的歷史。接著昭慧法師分享本書的成書歷程，在回應訪談而憶述過往時，不僅是描述往事，還多有佛法省思及理論架構的陳述，扣緊令正法久住、令眾生離苦得樂的宗旨；並秉持《金剛經》的「超越四相」，絕對不可因為有國史館口述歷史的發言權，而趁機修理或報復別人。只要我們每個人俱足《金剛經》的「超越四相」的智慧，修菩薩行就是「浩蕩赴前程」。
　本次簽書會由法印講堂見岸法師主持，邀請六位與談人：高雄市郭建盟市議員（昭慧法師在輔大的學生）、林朝成（成大中文系教授）、性廣法師（法界出版社發行人）、張章得（關懷生命協會理事長）、林蓉芝（中華佛寺協會秘書長）、何宗勳（台灣公民參與協會理事長）。各從與昭慧法師結識的因緣、共同為護教護生奮鬥的歷史、法師的菩薩行對他的啟迪等面相，娓娓道來，令人感動。
　活動能夠順利圓滿，是二組工作人員彼此互相配合：一組是淨心文教基金會執行長蔡明原居士，帶領淨心同仁及法友們。一組是法印講堂的總務廖畹華居士和各組志工們，大家合作無間，在見岸法師的統籌之下，承擔起整個會場的工作，才能在短時間內，把簽書會圓滿完成。（詳細活動報導請見八月號《弘誓》雙月刊）

■下午，於嵐園召開兒童營檢討會，由監院明一師父主持。
106.7.10
■翌日即將舉行觀自在青年成長營，是日小隊輔們提早來院，進行營前訓練並排練流程。

善問者如攻堅木，善待問者如扣鐘

──北京清大法學院學生訪談劄記

　　　　　　　　　　　　　　　　釋昭慧

臉書留言錄（之四四七）

106.7.6（凌晨）

一、佳餚供養，平等持心

　　7月4日上午，北京清華大學法學院學生一行10人，到弘誓學院與我展開整2小時的訪談，訪談議題是台灣的「婚姻平權」運動。

　　我在座談會前就先告知：這裡的法師與志工非常慈悲，無論對高官還是對小民，一律平等持心。絕無「坐，請坐，請上坐；茶，泡茶，泡好茶」之情事。果不其然，中午到齋堂一看，師父與志工們竟然為了這10位大學生（與20位新竹前來參訪的小學生），準備了滿桌豐盛的菜餚，讓這些清秀有禮的孩子們眼睛發亮，感動不已！

二、「多元成家」與「毀家廢婚」

　　他們行前做足了功課，所以訪談問題相當深入。而這就是他們來台訪談的第一站。

　　他們準備的問題很多，包括台灣的「婚姻平權」運動，以及此中所涉及的性別、宗教、法律、政治、社會議題。

　　其中一題，問到「許多人認為同性婚姻合法化後的下一步可能是多元成家，您對『多元成家』有什麼看法？也有人認為，未來議題可能走向自由主義路線的性解放，您對此怎麼看？」

　　我回答道：同志運動的光譜，從右至左的主張，有同志婚姻、伴侶制度與毀家廢婚三派，「多元成家」的主張，是「毀家廢婚派」的主訴求，那是無政府主義的左翼思想，而非自由主義。 自由主義的價值理論，只能證成「尊重『要結婚』或『不結婚』的選擇」，而無法證成「全面廢婚」。

　　還有，「毀家廢婚派」截至目前還只停留在論述階段，實不足以達致「人倫秩序的破壞」或「毀滅整個社會」的效果，反同者無須加油添醋，危言聳聽。

　　而「家不是唯一價值」，這是我來自佛法所堅持的信念。當日佛教部分法師跟著「護家盟」搖旗吶喊，我曾責問他們：依「護家盟」的思維邏輯，「出家」又算什麼？就此而言，與毀廢派所述，並非全無交集。

三、好觀念、好方法與好環境

　　只要不涉及對無辜他者的傷害，我們應該尊重人們對「家」或「非家」的需求與選擇。佛法就生命的不同層次而開出「出家」與「在家」二途，任君選擇。而任何一種選擇，佛陀都會教他們一套如何因應（出家生活或在家生活）的「好觀念、好方法與好環境」。

　　即此而言，與其說佛法是「毀廢派」，不如說，依於「緣起」洞見而尊重生命之差異現況的佛法，反倒與自由主義的婚姻觀較為接近。

四、「感官麻木」的困局與出路

　　還有，恐同、反同者不宜將同性戀等同於「性解放」；「性解放運動」也不宜望文生義，而將它全面汙名化。它強調人從「性」的桎梏中解放出來，但這種解放未必等同於「濫交」，反倒在相當程度上，有顛覆男性沙文意識的功能。男性沙文意識積重難返，有時矯枉必須過正。而從佛法以觀，一旦過份耽著情欲（如濫交），人將更受限於感官的奴役，而無法達致「解放」（解脫）之效。

　　因為，凡靠感官亢奮以求取快樂者，必將面對「感官麻木」的困局，倘若不提昇生命的精神層次，這時他為了重拾快感，將循兩條路線──不是加重刺激，就是變換花樣。前者如「嗜鹹者越吃越鹹，吃辣者越吃越辣」，後者如「不斷變換菜色以滿足老饕味蕾」。

　　同性戀與異性戀都要面對「感官麻木」的困局，倘若不提昇生命的精神層次，這時他為了重拾快感，同樣會依循兩條路線──不是加重刺激，就是變換花樣。前者如五花大綁的種種性虐，實質已已被五花大綁，何「解放」之有？後者往往為了捕捉「怦然心動」的感覺，弄到劈腿、搞小三，時時為了鍾情對象而「魂不守舍」，又何「解放」之有？

五、「婚姻」讓「戀人」變成「家人」

　　因此，「婚姻」也並非一無是處，它讓一對「戀人」變成「家人」。既然對方已是「家人」，即便已面對「感官麻木」的困局，但家人患難與共的恩義猶存，於是有「糟糠之妻不下堂」，「任弱水三千，我但取一瓢而飲」的「好觀念」，以及「用情感來轉化欲念」的「好方法」。「婚姻」與「家」，當然就是「即情欲以超越情欲」的「好環境」。

　　準此以觀，嘲笑同志濫交，即已是以偏概全，忽略了「並非所有同志都會濫交」，以及「異性戀者同樣有人濫交」的事實。更過份的是，既用衛道眼光鄙視「濫交」，又不准同志結婚，這豈不就催生了「濫交」的溫床？

六、善問者如攻堅木，善待問者如扣鐘

　　如今回憶這場訪談，有些發言，是我受到學生問題的引發，而首次陳述的觀點；有些雖然可見諸我在過往的相關論述，但是當場我還是作了更進一層的分析，或是更為精簡的歸納。我不禁聯想到《禮記》〈學記〉的一段話：

　　「善問者，如攻堅木，先其易者，後其節目，及其久也，相說以解……。善待問者如扣鐘，扣之以小者則小鳴，扣之以大者則大鳴，待其從容，然後盡其聲。」

香火教 vs. 環保教

　　　　　　　　　　　　　　　　釋昭慧

臉書留言錄（之四四九）
106.7.8（凌晨）
　　宗教與環保，原未必處在對立狀態。一旦彼此的訴求有所衝突，這時，任誰都沒有權利將自己的訴求無限上綱。否則不是會出現「以『榮譽殺人』自豪」的宗教法西斯，就是會出現「以『嘲弄信仰』自娛」的生態法西斯。
　　宗教學的系統理論，可大分為「本質論」與「功能論」。「本質論」抽出所有宗教的共同元素，是即「神聖」。凡是將自己的訴求拉高到「神聖」層次者，如：「○○主義的天堂」，「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愛情、婚姻、家庭）」云云，連其語彙都往往流露宗教元素，更別說是語彙深層所隱藏的心態。而那往往正是「人間亂源」之一，此所以老子云：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準此以觀，將燒香、點燭與焚金，賦與神聖意涵的民間信仰──有學者稱之為民俗宗教（folklore religion）或普化宗教（diffused religion），茲對應「環保教」而簡稱「香火教」，與將環境權凌奪人權、信仰權的生態中心主義（姑名之為「環保教」），都將自己的訴求拉高到「神聖」層次，而帶有那麼一點宗教氣息。
　　在這「宗教對話」的大時代，即使是有神論與無神論，信上帝與不信上帝，都已可以平和對話，然則即便是香火教與環保教的觀點南轅北轍，只要能夠相互尊重，平等對話，原亦無須殊死對決。彼此大可以「求同存異」，透過理性溝通乃至充分論辯，獲致容忍限度內的互諒，事情自有轉寰餘地。
　　然而，香火教的話語權長期受到凌奪，香火教的神聖內涵常被嗤笑，這使得香火教的信徒長期飽受汙名之苦。即此而言，自視甚高的知識菁英與排他性強的宗教人士，實在難辭其咎！
　　國家公權力，原本無須成為香火教與環保教的信仰裁判，然而不幸的是，當前的政府主管機關官員，大多是自視甚高的知識菁英，還挾雜一些排他性強的宗教人士，這使得政府的決策，過度傾斜到環保教這一端，而無視乎（甚至在骨子裡鄙視）民間信仰的文化意涵。當香火教被徹底汙名化而忍無可忍，退無可退時，它與環保教的對決，自將是遲早的事！
　　以下兩段摘自溫宗翰先生大作〈宮廟為何走上街頭？環保單位只想操弄議題不想解決問題〉（https://opinion.udn.com/author/articles/1008/1682）：

★環保署其實從未面對真實社會變化情況，只以污染為由，奉拜環保主義大神，利用大眾傳媒形構偏見、汙名化民間信仰。這使民間社會常有人說現在信環保教的，恐怕都比信民間信仰的還要沉迷，似乎不讓民間信仰廟宇儀式被全面替代或消失，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改造民間信仰就能拯救空氣汙染。其實環保署與跳出來攻擊民間信仰的許多環保教徒，除了展現他們信奉環保教義的意識形態以外，所有對香金的指控，都是一種推測，藉由官方立場與政治口號來包裝，不僅數據不明確，也沒有嚴謹學術研究基礎來深度闡釋。

★這等利用國家機器惡意干擾民間文化運行的霸權心態，徹底展現在環保單位屢次發廣告、騷擾宮廟的行徑與座談會的發言上。明明民間社會逐年減燒，環保單位公開的燒金總量數字仍可以不斷提高，比如2015年宣稱燒掉15萬噸的金紙，到了2016年改口為24萬噸。甚至進一步利用媒體宣傳說碳排放量等於2萬輛車，乍看之下煞有其事，但事實上，根據公路總局的統計數字，2017年5月領有牌照的汽車總數，高達788萬輛，機車有1370萬輛，這數字都還未含臨時車、軍用車及未領照車輛，一整年的燒金數量與大眾汽機車使用狀況相形之下，根本微不足道矣。顯而易見，環保署根本只是在玩弄數字遊戲，更何況汽機車排放廢氣製造的毒害與汙染，遠遠大於金香焚燒。

　　「小史公」曰：
　　一、環保署若真要減碳，請先從汽機車排碳減量做起吧！還有，請先禁絕「中秋燒烤」及各種有的沒的燒烤活動吧！
　　二、並非所有宗教，都受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言行制約。奉勸各位單挑香火教而呶呶不休的各式教徒，若老挑「溫良恭檢讓」的「軟柿」型宗教下手，難保不會碰上「踢到鋼板，嗑斷門牙」的一天！

（急統、急獨論，不惜為其政治訴求展開聖戰，其實也已將其政治訴求上綱到「神聖」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