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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仙人道跡 亙古而彌新──阿含經研修營側記

釋淨慧

開訓式

  7月19日至26日,學院舉辦為期八天的《阿含經》研修營,由昭慧法師主講。本屆阿含研修營的課程安排,不同以往阿含講座之純粹聞法,而是安排上午聆聽昭慧法師講《雜阿含經》三堂課,下午由學生依規定進度讀經、研討,晚間則由性廣法師配合授課內容,指導禪觀修行,因此特地舉行開訓式。

18日下午研修營學員陸續報到,晚間6點,開訓式於無諍講堂舉行。大眾齊聲唱誦〈三寶歌〉之後,院長性廣法師致詞,說明課程安排的用意,接著昭慧法師為學員講解研修方式、分組討論與讀經進度,最後由總幹事傳法法師說明共修規約、場地介紹,然後宣佈分組名單,各組立即就著讀經進度,分配第二日各人研讀的範圍。

開訓式結束之後,即於法印樓三樓禪堂,由性廣法師開始講授禪法,為學員說明安般念的基本要領,並開示定慧修持的正確觀念。禪坐至九點,安板、養息,結束研修營第一天報到日的課程。


課程充實 法喜充滿

  本屆研修營共有72位學員參加,馮永毅、李卓儒遠從香港來院聽講。研習期間,每天凌晨4點半起板,學員們早課誦唸《成佛之道》、受八關齋戒。上午三堂課聆聽昭慧法師講解《雜阿含經》,在每堂課的開始,法師都會先講一則阿含故事,以增進學員的讀經興趣。本次授課以「蘊相應教」為主,法師善說法要,同學們感到宛若身處佛世,深獲法益。

下午分組討論《中阿含經》,各組學員在慈暉台及樟樹下圍桌而坐,青翠的小葉欖仁及樟樹遮擋了不少午後的烈燄,和煦的清風吹散空氣中的暑氣,心境頓覺清涼。各小組在組長的導讀帶領下,組員們分工合作讀經,或是消文解義,或是專注聽講,或是熱烈討論。每位學員努力查詢名相,圖書館相關書籍都被借空。利用午修時間自修、切磋法義的同學越來越多,學法之心熱切,令人讚嘆。

之後是20分鐘的運動時間,大家一起做健身操,脫去腳上的鞋子,踩在濕軟的草地上,配合悠揚的樂音,在師父們的帶領下,學員盡情伸展筋骨,舒緩因久坐而僵硬的骨節。

晚上安排兩支香禪坐,由性廣法師指導安般念。廣師父忙碌於撰寫博士論文,三年內暫不主持禪七,這次配合昭慧法師《阿含經》授課,撥冗帶領晚間的禪修,因此學員們格外珍惜。甚至有學生因為家庭、事業忙碌,上午聽完課後就趕回家中,傍晚又再趕回學院,就是為了聽聞廣師父的禪觀教學。最後10分鐘,廣師父帶大家修慈心觀,為所有眾生祈福平安,給疲憊的身體注入清淨的生命力。


處理諍事 應機開示

  21日是黑月十四日,清晨5點,出家眾於講堂舉行誦戒竭磨,在家眾則照舊在禪堂早課。由於本院廢除八敬法,誦戒時有關男尊女卑的條文皆略去不唸,箇中緣由有些新生不很了解,於是昭慧法師於誦戒之後,特為大眾講解廢除八敬法的理論依據,並強調:「一個真正善觀緣起者,應是感恩因緣故謙卑,而非以自我為中心與人較量高下而產生自卑的。而八敬法這種偏差的制度,深深傷害著修道男性與女性的心靈,讓他們產生自大跟自卑糾結的心理,因此即使為了慈悲比丘們的緣故,也應該廢除八敬法。」

上課期間,來自各地方的學員共住共事,難免會因觀念不同而起諍事,昭慧法師皆不厭其煩,一一如法如律予以「滅諍」,並應機開示,令學員們深深體會戒律的「護生」精神,在日常生活中的可操作性,而非神秘或僵化的禁忌。例如,23日有志工投訴說:她因事緣到學員寮房去找一位法師,某位師父學員責備說她「不應闖入師父寮房」。事為法師知悉,乃在翌日講授阿含之前先行處理諍事,云:

本院一向是重視「四眾平等」的,我們當然不主張在寮房間串門子閒談雜話,以免影響別人的憩息。若要找人談話,可以在學院的其他地方談話。但是「居士不應闖入師父寮房」的理由則大不宜,這種陳述帶著「出家者高人一等」的階級意識。從阿含經看佛陀行誼,佛陀說「業故領群特,業故婆羅門」。他是反對高抬宗教階級的。出家修道理應謙卑,不宜成為將自己地位高抬的「新婆羅門族」。
法師的開示,對於來自傳統道場的師父學員,想必造成不小震撼,也讓在家學員感到耳目一新,除了讚嘆學院「四眾平等」的道風,也讚歎法師「見微知著」的智慧,於一件傳統道場習焉不察的小事當中,看到與法不相應的思考盲點。


分組報告 綜合講評

  ?天的研習課程,安排得很充實,時間緊湊,一晃眼,八天很快地過去了,最後一天(7月26日)早上7:30,學員於韶因觀景臺與昭慧、性廣法師合影,留下歡喜的記憶。

8點整,進行分組報告,兩組已於昨日報告,今天則由另外六組上台報告,每組20分鐘,就各組讀經進度的內容大要、研習心得,與全體學員分享,最後再由昭慧法師做總評。各組都非常用心,也都有抓住經義重點,有的還以表格及ppt輔助解說。第一組、第三組提出若干問題點,昭慧法師於綜合講評時予以一一解答,內容精要、生動有趣,學員們深感獲益良多。以下是法師講評的內容大要:

每一組都講得很好,還精心製作了ppt或講義、表格,但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因為來這裡學習,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不要為了在短時間之內趕著製作ppt、表格,而造成很大的負擔。就像彈琴,弦太鬆,琴聲不好聽;弦太緊,也會繃裂──要保持不鬆、不緊。重要的是,能帶著大家了解經意,重點摘要、或是提問,能做到這些,就足夠了。

七天的學習,有七天的報告做法,半年則有半年的做法,我們千萬不要把七天的做法弄成半年的,這樣壓力太大。大家分工合作,慢慢會察覺到:既有聞法的法喜,又有定力、精進力的輔助,進步比較大。我的期待只是這個樣子。

法師接下來回答各組的提問。昨日第二組耀行法師提及,《中阿含第二二成就戒經》中,烏陀夷尊者當眾反對舍利弗尊者有關滅盡定的教說,而阿難尊者也在場,但他保持沈默,沒有支持舍利弗。結果烏陀夷受到佛陀的責備,還連累了阿難也受到佛陀唯一的一次責備。為什麼佛陀要責備阿難呢?法師回應道:

為什麼佛陀責備弟子阿難?這也跟我們今天提到的「知眾」有關。演梵師這組提到:「……知眾、知婆羅門、知剎帝利……而做如是住、如是語等。」「知眾」是指:一個人不能只知道自己,對別人視若無賭。進到一個群體裡面,或是跟別人互動,要了解對方,知道對方跟我的因緣是什麼,否則他是跨不出自己心門的。為什麼?如果對眾生視若無睹,或是拿自己的標準去看一切眾生,那他就不是「善知眾」者。所以經文說,對婆羅門、剎帝利,要能夠了解他們,知道他們的生活形態、習性等等。

現在回過頭來看經文,我們可以體會,佛陀他是「知眾」的。在大眾中,大家都犯了這個過失,可是他卻責罵阿難,為什麼?這是因為,阿難目前的身心狀態堪能接受,而且堪能進步。其他的弟子,或是怕得罪烏陀夷,或是無法體會舍利弗、烏陀夷誰說的是對的,他們對正法的簡擇能力不足,講也是沒有用的。
但是阿難,他是足以「知法」的,跟愚癡無聞者不同。而且,就阿難的心性而言,提撥兩下,他是可以上去的,所以佛陀就要點撥他。你看,被佛陀這樣當眾訶責,他是懷有慚愧心的,沒有對佛陀起瞋惱心:「奇怪!這麼多人不罵,為什麼罵我?」他不這樣想,反而覺得慚愧,為什麼?因為佛陀說中了他內心深處的軟弱,確實是值得慚愧的:欠缺對於正法的堅持,以及人與人共處中的正義感。

這裡向各位講一個觀念:人與人的互動方式,你不要複製它,因為你「不知眾」。比如說,你看到這個人對那個人用很嚴厲的態度,你不要認為自己也可以用同樣的態度。對不起,他對你可能就翻臉了!為什麼?這裡面牽涉到他對你的信賴程度,他與你的因緣淺深。

你們不要看我嚴厲,其實我對一般人的脾氣是很好的,我只對來學院學法的學生很嚴厲。因為你們來這邊是為了學法,學法沒有進步,我當然也對不起你們,所以對你們很嚴格。可是我「知眾」,我在學校,面對同事,面對其他人,我很柔軟,不會嚴厲。有時明明知道對方胡說,但我沒有說破。我不是怕得罪人,而是我「知時」、「知眾」,知道該什麼時候說,說到什麼樣的程度,他跟我的信任關係到哪裡,我可以說到哪裡。諸如此類,才是「知眾」。

法師接續回答第三組的五項提問。第一個問題是,第三十〈象跡喻經〉中,舍利弗作了個譬喻:如果有比丘不能奉守佛陀的善法,「彼比丘應慚愧羞厭」,「猶如初迎新婦,見其姑嫜,若見夫主,則慚愧羞厭」。為什麼初入夫家的新婦,見到夫主姑嫜要「慚愧羞厭」呢?法師回答:

傳法法師這組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可見得他們思路十分敏捷。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以一個完全不知夫家情況而新進到夫家的人,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她是會小心翼翼,害怕做錯事情的,難免是越怕做錯事,越容易做錯事,特別是在男尊女卑觀念比較嚴密的環境裡。不是有首詩說:「三日入廚下,洗手做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嚐」,為什麼這麼小心翼翼?就是怕鹹了、淡了,不如人意,只要公公、婆婆眉頭一皺,就會心生慚愧。諸如此類的情形。就像一個下屬新進公司做上司的秘書,也是會戰戰兢兢的,是這樣的意思。

第三組的第二個問題是:

第三十三〈侍者經〉中,舍利弗、目犍連為何執意要阿難回答「侍佛來二十五年,頗憶有時起欲心耶」?法師回答:

目犍連、舍利弗再三問阿難:你有沒有對佛陀起欲心?各位不要見到「欲」就先想到色欲。這裡的欲心,意指「執著」,就像有些大德身邊的侍者是很麻煩的,對大德的敬愛中隱隱約約產生執著,甚至有某種程度的掌控欲。阿難跟在佛陀的身邊,一定是非常地敬愛佛陀,所以舍利弗要問阿難,在敬愛之中,有沒有一點點的染污心,要阿難細細地去觀照他的內心。因為有時候,執著跟敬愛只有一線之隔,不小心就逾越過去了,所以一定要讓自己的心非常清淨無染,這是舍利弗問阿難是否起欲心的目的。

第三組的第三個問題是:

第三十六〈地動經〉中,佛陀依當時印度的宇宙觀「地止水上,水止風上,風依於空」,以解釋地震原因,有違當今科學知識,是否顯示佛陀並沒有全知全能?法師回答:

以目前的天文地理知識來說,地震可能是地層斷裂、火山爆發、海嘯等等因素。不管原因如何,佛陀講的是一種通則。四大的正常排列是:「地」要在下,最穩;「水」在地上,如海洋河川;「風」在水上,於空中飄動。而國土要穩定,這地水火風四大的排列,從下到上一定是要從重到輕的,所以佛陀講的是這樣的通則。經文中提到:「地止水上、水止風上、風依於空……」,這四大的位置是錯亂的,堅固相的地大居然在流動相的水大上面,怎麼會不發生震動呢!水大本來在地大的上面是平穩無波的,現在風大在水的下面捲動,這樣會不會引起海嘯?所以我們要了解的是,當四大出現錯置問題的時候,是有可能出現地震的。佛陀依四大的通則來談地震的原理,哪有什麼違背科學知識的?就像有人生病,無論是感冒發燒、腹痛發冷還是其他症狀,依佛法說,這必然是「四大不調」,這只是在講病相的通則,不能因此責怪這種說法「有違當今科學知識」。
第三組的第四個問題是:

第三十七〈瞻波經〉,於十五日布薩之時,會中有不淨比丘覆藏其罪,目犍連以神通力逐出該比丘,然後佛才說戒。因此事緣,佛從此不再為比丘說波羅提木叉,由比丘們自行說波羅提木叉。這是一切經律所共有的傳說。但佛陀為何有此改變呢?法師回答:

為什麼佛陀要改變布薩方式?第一,破戒比丘隱瞞不說,佛陀不會生氣,但在佛陀旁邊瞋惱心重的金剛力士恨不得將他的頭破作七分,所以,佛陀或許考量到:以後比丘覆藏己過的事還是會層出不窮,為了慈悲破戒比丘不會被「頭破七分」,所以不再親自說戒。第二,佛陀要培養僧團知法、斷事、主持羯摩的能力,佛陀不想自己永遠當法官,不希望僧團要永遠依賴他。因為布薩不只是誦戒,還要斷事,有沒有什麼僧事要斷、諍事要滅,這些都要讓比丘們學習親自操作,而不能老是依賴佛陀主持公道。所以,佛陀改變布薩方式,也有將司法權交棒給合議制度的僧伽的意味。

第三組的第五個問題是:

第一三○〈教曇彌經〉:為何生地比丘不依律舉曇彌罪、令其見罪懺罪,而是以消極的方式(離開),致令曇彌最後被居士驅逐?為何居士有權力可以驅逐比丘呢?法師回答:

居士們怎麼可以逐出比丘?這是很有意思的。我們會認為「僧事僧斷」,比丘不好,比丘們自己會處理,但是,這是當僧團有建全機制,可以處理問題的時候;反之,如果它太不建全,那它是沒有權利要求外力不可介入的。大家想想看,這個惡比丘曇彌弄到其他比丘都走掉了,那其他比丘是做什麼的?其實,我反倒好奇,那些比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照理說,僧團應該要如法而治,讓這位惡比丘在大眾威德中,不得不離開。如果有這樣如法懲治了,優婆塞們還會介入嗎?

比丘們都散了,優婆塞們難免覺得曇彌盤據僧伽藍,好似惡狗攔路,僧伽藍像什麼話!所以他們為了淨信佛法的緣故,為了讓正法久住的緣故,當然可以把這個惡比丘趕走。所以我常講,我們出家人不要認為自己的身份有什麼了不起;沒有法,就沒有僧,沒有僧,就沒有我們一個一個的出家人。不要倒過來,把自己的身份凌駕在佛法之上。

這部經也讓我們了解到,「僧事僧決」不是指出家人有什麼特權,而是社團運作的常識。一個社團要正常運作,得要如法治理,正常處理社團內部的事情。如果這個社團做不好,是不能迴避別人譏嫌的。這時候,如果我們沒有錯,我們就要解釋;如果我們錯了,我們就要改進。而不是說:「你憑什麼身份,可以來改變我?」這種心態,本身是有問題的。

當然,我也不贊同世俗人事事介入修道團體,因為世俗的想法跟修道團體的想法是不同的,所以我並非主張,任何世俗人插手去管修道人的任何事情。縱使他是熱心,但是他的介入,也許會把事情搞得更複雜也不一定。「法無定法」,我們要依每個個案去看居士介入是否得當,而不是全部抹煞居士介入的正當性。出家人也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不自愛而讓居士不得不介入,這是非常羞恥的。

法師接著回答第一組的問題:

1.演梵法師問到經中的「知時,有下向、高相、捨相……」是什麼意思?「知時」是要知道心的現況,如果是掉舉相,就要修下相;如果是在昏沉,就要修高相;不掉不沉的時候,就要修捨相。所以,對於自己的心目前處在什麼樣的狀況,要清楚知道。

2.「不故作業,不必受報」是什麼意思?之所以形成要受報的業,是跟它的善念、惡念有關。有善念、惡念,所以形成苦、樂的異熟果報。所以「不故作業」,是指沒有善惡念的「故意」,「不必受報」,是指因而沒有感得異熟果報。業一定跟善惡有關。不然,樹枝給風吹折,打死一個人,樹要不要受報?沒有,因為它沒有善惡念,所以這裡的「不必受報」,不是貴組所解釋的「不一定受報」,而就是指「不必受報」。

但是,我們不能動不動就說:「我沒有故意!」對不起,你怎麼知道你沒有故意?凡是有善念、惡念就叫做故意,不能說沒有故意。問題在於:我們經常忽略掉自己的善惡念,而且不能「拔虛偽刺」,隨便找一個理由塘塞,沒有看到心念的幽微處,無法察覺惡念所發出的言語行為,業已傷害到別人。把自己的「故作」,用很好的理由,讓自己心安理得。這種事情,時常在生活週遭可以看到,我們不能輕言判斷自己沒有「故作」。

比如說,不高興某人講的話,於是就故意扭頭做別的事、講別的話──「故惱他」,諸如此類細微處,難以一言道盡。總之,「故作」、「不故作」,不要輕易用你個人的主觀來一口否定。有時候,還要審慎地察看對方的情緒反應,用以反觀自照:我是否真有「故作」!


結業頒獎

  法師精采的回應,讓學員們豁然開解,報以熱烈的掌聲。緊接著進行結訓式,首先性廣法師致詞,為大家說明評分標準,並開示研修營中安排健身操、出坡等課程的修道意義。指出:身心應動靜交替,一整天的聞法、禪坐之外,一定要配合體操與出坡,讓身體流汗,筋骨拉開,才會有好的修學效果。

昭慧法師致詞時,也針對出坡的修道意義而作補充,並嚴正表示:

     本次研習營中,有一位學員私下抱怨出坡勞務,並自認為已經約估膳宿所值而捐了錢。聽到這話,讓我「怒髮衝冠」。我個人一向罵謗由人,但是學員來此學法而不敬重於「法」,卻讓我十分憤怒。這是對「法」生大輕慢的貧賤之相,未來如何能招感聞法、解脫的善因緣?說這話的人,應該為自己的惡邪念而生大怖畏,殷重懺悔!
    
     學院開設的任何課程,從來是不收費的;因為法是無價的,怎麼可以有對價關係呢?但「無價」並不表示「廉價」,因此不可用佔便宜的心態,擺明自己只是前來聞法,享用環境的美好清淨,卻抗拒出坡來共同維持環境的清潔。許多住眾與志工也想聞法,卻為了護持各位而忙於張羅飲食,放棄了聞法的機會。學員若以佔便宜心態接受他們的照顧,將是粒米難消!
    
     如果認為自己繳錢抵得了膳宿,因此可以來上七天課而不用出坡;那就未免把「法」看得太廉價了。這裡是學法的道場,而不是旅館、民宿。我們從不因學員捐不捐錢,捐多少錢,而有差別待遇。
    
     我雖然分文未取而為大家講學,但是我們對其他蒞臨學院說法的法師,卻是有著無比的殷重心與感恩心。因此各位要知道,若是要靠學員區區數目的自由樂捐,我們的暑期課程,是連付教師的謝禮都不夠的!
    
     再以帕奧禪修營為例,我們將所有禪修營期間的捐款,扣除開銷後再加些基金會的一般捐款以湊成整數,全數供養禪師(與助理)。我們當然也可以保留若干比例的禪修營捐款,用以回饋常住的辛勤付出。但是我們心念清淨,不想靠禪修營來賺錢,所以分文不取。即使如此,我們都不敢認為:這些供養金與禪師的恩澤是可以「等量齊觀」的。區區供養,較諸禪師的法乳深恩,是「百分不及一,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的。
    
     我們特別關切經濟困難的人,他們更需佛法的安慰,怎麼可以因為沒錢而錯失聞法機會呢?因此他們即使熱心捐款,我們都不捨得收下。反之,座中有平素以百萬財力護持正法的學員,依然默默與大家一同生活、一同出坡,沒有享受任何特權。
    
     我們已做到了如法清淨的言行與措施,希望學員也能以清淨的身心來聽聞正法,身心清淨,才堪為承載正法的「法器」,如果為了一點勞動而斤斤計較,口出狂言,那實在沒有來此聽法的資格。
    
法師一番義正辭嚴的話語,發人深省。雖然語鋒嚴峻,但為了護念對方,因此沒有當場點名「說者是誰」。

由於學員皆熱烈表示,希望明年再舉辦阿含研習營,法師表示:阿含經是這麼好的經典,老少咸宜,希望大家能熱誠地將法喜與人分享,多多弘揚阿含經義。

接著為全勤學員頒發結業證書,本次研習營共有學員72人,其中44人全程參與而符合結業資格,獲頒證書,以資鼓勵。隨即頒發報告表現傑出小組的「般若獎」,以及小組讀經進度居冠的「精進獎」,最後由昭慧法師帶領大家作總迴向,於溫馨愉悅的氣氛中,結束本屆的研修營。

中午用餐食飽力足之後,大家紛紛捲起衣袖,合力收椅子、抬桌子,進行校園大掃除,然後法喜充滿地告假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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