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清白 記者會發言資料(一)
台中市護國寺海量法師
一、 首先我們—台中縣護國寺全體比丘尼—要在此強調:我們站在這裡,不是要聲援師父如虛長老(長老的部分,應靜待司法判決),而是要鄭重而真誠地表明我們的清白。妙文對我們無中生有而殘忍無比的誣陷,已經造成了我們嚴重且不可彌補的傷害,把我們的尊嚴踩在地上踐踏,我們感到無比的痛苦與傷心!
二、 做為妙文的師父,我深深為自己的教導無方而感到慚愧,並為她所有越軌犯戒、淫穢不堪的言行,而向全體佛教與社會大眾鄭重道歉!
三、 我本人已出家二十六年,一向重視根本大戒的持守,並與男眾保持距離,以避譏嫌,如今竟被妙文聲稱「被師父強暴」,令我傷心、痛苦、難堪!在此鄭重否認本人「被師父強暴」,請無論如何,還我一個公道與清白!
四、 根據記者朋友告知:海印、海樂兩位法師都是被妙文點名的「被強暴人」,海印法師已親自出席本記者會,會自行向大家宣告自己的清白,至於海樂,她現在在緬甸學習禪修,無法現身說法,但她現年六十多歲,而且兩年前才出家,想想看:一個六十餘歲的老人會在寺裡被師父強暴,您們能相信嗎?
五、 我在寺裡是最資深的住眾,從未聽說有哪一位住眾「想自殺」,其他在座的尼眾也通通沒聽說過這件事。這個人是誰?請妙文告訴我好嗎?我會在保護當事人不受害曝光的前提下,負責去向當事人調查妙文說詞的真假。
六、 妙文與師父如虛長老的關係如何?我不得而知,因為長老很少回來,寺中住處也離我們女眾很遠,我更時常告誡女眾:儘量不要單獨過去。今年五月她忽然不斷打電話給我,告知她與長老有染,我聽了非常錯愕,請她回來,我們來處理。但她執意不肯,卻不間斷地反覆以同樣話題電話騷擾。煩到最後,我精神幾乎崩潰,只好責罵她。罵她的內容,日久已忘,無法覆述,但只要是有說的話,我決不否認。就記憶所及,我從未說過:「他雖然強暴妳,可還沒有殺妳!」海印法師則堅定表示:她這段時間從未與妙文電話對談,哪來的錄音帶?她也不得其解。
七、 妙文聲稱五月間如虛長老在大殿對她作性騷擾,我們全體尼眾非常不解,因為:
1. 五月間長老只回來過一次(前後兩天)。那是五月十五日,農曆四月初一,因為第二天(四月初二),護國寺舉行浴佛法會,長老於前一天先行回來。這一點,護國寺信眾、義工也可以出面證明。
2. 這唯一回到寺裡的兩天裡,第一天,全體僧眾與許多義工忙進忙出,插花、清掃、佈置法會壇場,大殿之中,根本沒有長老與妙文獨處的可能;第二天舉行法會,大殿更是人潮不斷。
3. 沒想到法會完畢,過了一段時日,妙文就打電話給海樂師,也同樣以不斷反覆騷擾的方式,一定要海樂師證明:親眼看到師父在大殿對她性騷擾,海樂師一再說:「我沒看到就是沒看到!」海樂接到電話的現場,還有我、海峰以及海信等比丘尼,我們都是生活單純的出家人,有就說有,沒有就說沒有,只是被她不斷的電話煩得快要精神崩潰了,那裡想到她原來是在盜錄,並誘引我們在精神壓力極大的情境下,承認她的說詞,以圖入人於罪!
八、妙文說我們「爭寵、爭產」,又是非常汙穢不堪而讓我們痛苦難堪的誣陷。海印法師因徒弟的家屬護持,於台北購買小精舍安居辦道,與師父完全無關;埔里山上有一小塊價格低廉的土地,海月、海空和我將儲蓄取出,修建了一座簡單樸素的小茅蓬來靜修,這也與師父完全無關。這些資金流向,都有人證物證可查。
以上就是我們真誠懇切的說明。我們在此謹向諸位記者朋友表達深摯的謝意,因為您給了我們這個機會,讓我們可以發出我們的聲音。
還我清白 記者會發言資料(二)
釋昭慧
一、做為一個佛教的女性主義者,對於妙文肆意羞辱並傷害其他無辜的女性,感到無比的沉痛!因此決定:陪同護國寺這群純樸真誠的比丘尼姐妹站出來,以沉重的心情,召開這場記者會。
二、 妙文與這些比丘尼姐妹無冤無仇,竟然只為了某些她自己心知肚明的理由,而再三用不堪入目的淫言穢語傷害她們,讓她們被人不斷投以異樣的眼光,實在太殘忍、太不善良了!請恕我不得不如此猜測:妙文一定是看準了出家人依戒律「不准興訟」,看準了嚴持戒律的善良尼師們無法追究她「公然侮辱」與「誹謗」的民刑責任,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殘害無辜忠良。
三、 妙文聲淚俱下地說:早已知道揭發性侵害事,會有悲慘的遭遇,會遭來佛教界的圍勦,但是事實證明:佛教界並沒有圍勦她,只是很識相地保持沉默,很聰明地與兩位長老「劃清界限」!真正因此事而有悲慘遭遇的,是護國寺全體清清白白的尼眾。想到她們的遭遇,我的心都在淌血!請問各位,她們無辜地承受著如此深鉅的恥辱,這些精神痛苦、心靈傷害,又要向誰來討回公道呢?套句妙文漂亮的話:如果比丘尼們「再隱忍」,如果比丘尼們「再忍辱偷生」,「這將會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四、 因此,我很清楚地看到:這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一方不斷出手,而且招招狠毒;一方卻只能捱打,無權招架!誰說這是「以卵擊石」?誰是真正的「弱者」?豈不昭然若揭!我們天天在媒體上忍受著妙文與別人淫聲穢語的惡臭,看著她用精神暴力「凌遲處死」佛教女性的最後一點尊嚴,如果仍能保持緘默,那麼,容我再套句妙文漂亮的話:「對於所有女性同胞,對於世間的是與非,一切的一切都不必談了。」
五、 我之所以在佛教界提倡「女性主義」,是源自於對佛法的體認—對「平等」的信念,對「生命權」的尊重;因此,任何一個人被另一個人無端凌辱,我都會站在被害的一方,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六、許多關心我的朋友,從晚報中得知我又要與護國寺的比丘尼們站在一起,紛紛勸我不要出來,以免傷害到自己。但是,在護國寺比丘尼們深受血淚苦難的此時此刻,如果我只求「明哲保身」,「劃清界限」,而任令妙文與背後的那隻(那些)「黑手」,巧用媒體宣傳術,殘害無辜忠良,那我終其一生,會為自己人性的軟弱而痛苦遺憾!因此我決定:再一次與受苦的尼眾姐妹們站在一起。
七、希望在三寶恩光的照拂下,在記者朋友們的慈悲護念中,她們的傷害會慢慢地成為過去!謝謝大家!
八十八年九月二十日凌晨一時三十分撰稿
九月廿一日宣讀於國賓飯店記者會中
作者按:妙文事件對佛教之衝擊。不可謂不大。筆者站出來說話,用意不在於護短,而是要提醒媒體:妙文本身的言行,有太多疑點。例如:
一、 為何向如虛長老要索一千五百萬元?既然口口聲聲是為佛門受害女性聲張正義,難道錢拿到手了就不「伸張正義」了嗎?
二、 為何於地下電台公布帳戶帳號?為何老是與「錢」脫不了干係?
三、 一次慘痛經驗,當已足以為儆,為何一再被人性侵犯?
四、 既讀佛學院,自然知曉戒律規定,為何不遵守戒律,而與男性獨處密閉空間,予人以可乘之機?
五、 從報端所披露的錄音帶淫詞穢語來看,證明妙文本身已在享受情欲,為何還以「貞潔」自居?既已犯淫,為何還不脫下袈裟?
六、 為何散彈濫射無辜女性,隨意指稱彼等「被強暴」,而成為女性的加害人?(似乎凡是不順其意的尼師,就會被妙文點名稱其為「被強暴」者。)
七、 即使強暴屬實,亦屬極悲慘之遭遇,為何竟說對方被強暴而不聲張是因為「被安撫」?大概只有愛錢的人,才會老是覺得別人也愛錢!
八、 為何用「精神虐待術」,不斷以電話騷擾護國寺眾尼師?
九、 作為一介尼師,為何身邊總是男性圍繞?
然而佛教亦有諸多必須痛切反省的地方,不宜因本個案當事人妙文等之荒謬言行,不值採信,而就掩耳盜鈴,若無其事。「性侵害」或「性騷擾」之類似控訴,日後在教界發生時,僧團或教會更要記取教訓,依律處置;不宜一手遮天,瞞蓋過關。沒有健全的僧伽制度,沒有公正的教會管理,這對受害者不啻是二度摧殘。本次妙文以一尼師,竟然投訴到基督教所屬「勵馨文教基金會」,讓教界口耳相傳,謂是「一群牧師要讓佛教難看」。
也許傳言純屬空穴來風,但是過往確曾耳聞:某些不知其名之女性,在佛教界受到性侵害而投訴無門,只好含恨吞聲。這不是只便宜了惡劣的犯罪者,而讓佛教繼續藏垢納汙嗎?自己不清理門戶,那就休要怪社會人士大炒八卦新聞,異教人士落井下石了。
妙文事件再次給我們一記警訊:佛教會與僧團之自律自清,已到了刻不容緩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