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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會來賓迴響」採訪報導

 

採訪小組:李朝倉、釋德軒、潘鳴珮、賴雪麗、白淑敏

 

朱建民教授(前華梵大學校長)                                 

宗教一般給我們的印象就是在呼籲和平,一般來講也都是譴責暴力的,所以「非武力抗爭與暴力有理論」這個議題本身就有一種張力,好像表面上兩個看起來不太搭的東西把它擺在一起,就是宗教與暴力的議題會讓人去想一些我們平常不會想到的事情,這是第一點。

因為平常宗教就是呼籲要和平非暴力,可是事實上在某些情境中,人是不是可以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用講說暴力,就是用武力、非和平的方式,是否允許宗教信徒用這種方式來回應?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我覺得從這點來講,作為一個圓桌論壇的議題,它是有內在的意義。

第二點,就是這個題目本身它能夠符應現實。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對立跟衝突,宗教也不能避而不談,或者採取一味地迴避或忍讓的方式,當然也可以這樣子;也有宗教家認為這是應該用愛跟容忍去對待,對修為很高的宗教徒來講也許可以做得到,就是面對非常極端的壓迫或是侵略的時候,你還是可以用最高標準的愛與包容去回應,這也是可能的。

對大多數宗教修為還沒有到那麼高的人來講,這很難成為他安身立命的依據。體諒大部分人還沒有達到一種最高的宗教情懷,所以你必須給他一個回應之道,但也不能像一般說,以暴止暴或是用本能、仇恨去回應。所以我們怎樣給一個中道、中庸之道,讓處於這種悲劇情境中的人們有一個比較恰當的回應,宗教在這邊也可以給他們一些提醒。

尤其宗教本身看到這種悲劇的情境,宗教會有悲憫之情,這種悲憫之情必需透過有智慧的方式來回應。我個人覺得:如果我們體驗到情境本身的悲劇性,跟人類在很多時候會有這種非理性,或是不合理的東西會讓你陷於一個悲劇的情境中,每一個時代可能都會有。也許我們自己或是其他國家的他們處在這樣情境的時候,我們第一個要起的不是恐懼或是憤怒、仇恨,而是感覺到這是人心中美好的一面,沒有發揮所造成的悲劇情境,這沒有一個人願意。所以不管是自己或者是別人處在這樣的情境中,第一我們應該先起悲憫心,除了悲憫心之外,再從手段上面,我們怎樣能夠讓這種悲劇的情境不要一直拖下去,或是更加激烈、惡化,這個我們就需要運用智慧做一個回應。

慈悲與智慧面對這個事情很重要,這樣可以取代一味地反擊、仇恨這樣的一種惡性循環,也可以避免只是一味地忍讓。佛教的智慧在這個時候可以提供這個世界一些想法,那天大家也都有提出怎樣讓它走向一個更好的方向,我們的基本態度大概就如我講的慈悲和智慧,大方向大家都同意。如何在現實情境中(因為現實情境狀態不完全是一樣的),有智慧、正向的引導方向的策略、方法或是指引,這種可能就是需要對具體情境更加了解的人比較能夠提供一些回應,這大概是我的看法。

李瑞全教授(國立中央大學哲學研究所兼任教授)                                     

我應邀到花蓮演講時,曾跟印順法師在花蓮慈濟醫院有一面之緣,對印順法師在佛學與學術上的貢獻非常推崇。跟昭慧法師的因緣,是因為佛教弘誓學院是全台第二所設有應用倫理研究的學院,性廣法師讀博士班時,讓我對佛學有了更加的了解。

我的專長是儒學跟哲學,印順法師致力於理論與實踐的人間佛教,這是和儒學相同的。不同之處,儒家講「內聖外王」,「內聖」講自修,「外王」用現代話來說是應用倫理。應用倫理學包括:生命倫理學、環境倫理學、企業倫理、商業倫理學、醫藥倫理等等,這些都是把學理用在環境及商業、醫療生命的倫理問題上,我花了二十幾年時間在這上面。印順法師不只是學術理論,學術地位也是很高的,他推廣人間佛教非常了不起,在台灣是非常成功的,這個和儒家是重疊的,因為同為東方倫理。廣大的佛學如大海,如何將它推向更廣更高的高峰,那就是讓佛學貼近生活。

 

葉海煙教授(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兼任教授)    

印順導師思想研討會已經舉辦十八屆了,我應該是參加超過一半以上的常客了。一個研討會可以持續到十八屆是很少見,而且是在「印順學」這樣的一個主題下,把學問當成是一種修行,發表專論、專書,這樣一種對學術的堅持也是對佛法的一種修行。就印順導師的思想與實踐層面,所有發表人都在體現這種精神,大家從不同角度,用我們現代的眼光,歷屆有很多關懷社會的主題。例如:護生、倫理、同性,還有今年對暴力的反思等議題;「印順學」用非常豐富寬廣的眼光,把導師的思想運用在當代社會中,是人間佛教的精神,也是佛法最真實的意義。

佛教弘誓學院和玄奘大學一起合作的研討會,一定會成為佛學的重要支柱,將來台灣在研究佛學上如果有新的面貌,我們研討會的成果一定會成為佛學界的討論,這個是可以期待的。對未來的期許我有兩點要提出:一點是對青年學者的培養。當然佛教大學、學院已經有在做傳承,而我希望能更積極來做,所以我們資深學者不懈地在前面當典範。另一點是,我們希望佛教界能有更多面向的合作,各個大學一起合作,會比獨立舉辦來得成效彰顯。比如玄奘大學可以跟華梵、法鼓、佛光等大學,當然這連接已經有了,期待的是大家共同選定主題及議題一起來討論。

 

劉宇光教授(上海復旦大學哲學學院宗教學系副教授、復旦佛教研究團隊(FDTBS) 主任)
    「印順學」十八年來的特點,很明顯的不只談印順法師的議題,實際上一半內容是各種不同的佛教議題。別的佛教或大學系統也都會談印順導師,反而是我們會議上的其他議題,在其他團體談得不多,就算在大學裡面談也會有角度上的差異,從這個角度來講我認為必須要繼續下去,而且要進一步開拓不同議題。

  就狹義的「印順學」角度,我認為目前更多是「照著講」,意思是說,印順法師他的學問他的觀點怎樣,我們談他的觀點。另一種渠道,是我們按著印順法師開出來的方向「接著講」。接著講就會有更多新的議題、觀點帶出來,從這個角度來看,「接著講」的重要性是不低於「照著講」。例如:悟殷法師就是按著印順法師部派佛教研究提供的方向而有了進一步的研究。所以不是單純就「印順學」這個角度來講,這樣不只是在普及化印順法師整套學問,而更加重要的是在推進。

目前台灣佛教整體上在社會層面都做了許多,可是有一塊比較需要加強的是——「當代的佛學」;意思是說,能否可以用當代人的觀點、問題意識,把傳統佛教教育重新很有系統地講一遍,不是弘法的那種,弘法更多是佛法的普及化,我想說的是一些新的佛學體系,或是佛學的解釋、理解。

我們看基督宗教在當代,同樣是基督教與新教的傘體下有不同的神學系統,這些不同的神學系統吸取了現代社會不同的學問還有議題,來重新談基督宗教的各種東西。這個部分我覺得漢傳佛教在民國時代最明顯的例子是:印順法師學問上的專門研究,他打開很多學問研究的領域。太虛大師在社會面向會多一些宏觀的視野,問題是太虛大師和我們距離八十年了。我們在台灣也沒有看到成體系的論述出來,這是台灣有需要也應該要發展的。

人間佛教更多的是實踐上的向度,如社會實踐等等,對佛教界教育的重新討論、解讀這個部分,台灣不能說完全沒有,只是以台灣的背景有條件可以做得更多一些。如學者發現這個問題,透過知識的耕耘,帶著現代問題來重新討論,這樣的方向,台灣可以做更多一些。

 

林朝成教授(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教授)

印順導師從佛法研究佛法的角度,對整個佛教歷史的發展跟歷史核心的問題有非常透徹的理解,所以現代有很多佛教學者提出的問題,例如:僧團本身的問題,或世界現在情境的問題,不管是在中國、日本或西洋,印老都可以在佛教思想及整個佛教作為宗教本身的特色,跟他身處的二十世紀來對話,他都可以提出很好的意見。如何把印老的思想跟現代對話?例如:怎麼來面對苦難?這個問題在各宗教有不同的理解,佛教的苦跟基督教的苦是不同的,以這樣為主題不只可以有很好的對話,而且也可以凸顯出佛教本身的特色。

第一場圓桌論壇是「非武力抗爭與暴力有理論」,如果當作一個主題就有很多可以發揮的地方,不只是對香港的觀察。佛教面對民族主義要採取怎樣的立場?印老講得很清楚,他是以佛教為本。這種問題,就像非武力抗爭,都會牽涉到民族主義的問題,牽涉到國家暴力的問題,牽涉到我們怎樣面對苦難,跟一個人他對整個社會責任的問題,像這樣的問題可以做更好的發展。至今十八屆已經發展出很多主題,可以說印老的思想是被擴充出去的,另外它的深度跟當代的學界也有很多可以對話的,不管是經典的詮釋,還是對於經典核心議題的方法跟判教方面,種種議題是可做的。
   
如何年輕化?第一個是年輕人關心的問題,我們是否察覺到?另外一個是時代的議題。時代的議題會引導我們去關注,印老已經有說過的潛在問題,再進一步發展。簡單舉例來說,「非武力抗爭」這也不是印老的議題,但這個議題就我們現在的處境,再回去看印老的東西,看他在佛法上有怎樣的說法,甚至包括緬甸、斯里蘭卡或者是中國,他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問題。無論是面對世間還是出世間的成佛之道,年輕人注意到的問題我們隨順因緣來做發展。簡單來說,找一個年輕人感興趣的當代議題,我們從佛法裡找出資源來做對話,事實上印順學也是與時俱進的。

 

蔡伯郎教授 (法鼓文理學院佛教學系副教授、法鼓文理學院副校長)

今天有幾個年輕學生提問很好,顯然對三個發表的議題是有備而來的,特別是有關於地藏王還有「大乘非佛說」的部份,他們很顯然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這讓我印象深刻。每年持續籌辦印順導師的思想研討會,十幾屆下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這對於學術活動或是印順法師思想的研究,都是一個延續性的發展,其內涵可以拓展很寬。

今年因為疫情影響,國外參與的人似乎較少,如果有國外的學者或其他相關的學者加進來,應該會更豐富一些,樣式更多一點。鎖定一個議題舉辦活動可能比較困難,因為學者寫稿通常都是開放性方向去投稿,這樣已經不容易。以組的形式比較有實行的可能,一個小組的會議就是三個老師或是幾個老師組一個組,這也許會更聚焦一點,又不會大家都被鎖在一個題目。經常討論的幾個主題都可以設立,例如:大乘起源問題、「如來藏」跟「唯識」心所討論的問題,可以以印順法師著作為出發點。通常都是學者們自己去組合,老師們會自己找題目,只需要找到一個適當的主持者去組織,這些都是有彈性的。

 

鄧偉仁 (法鼓文理學院佛教學系副教授、系主任)

 其實每次研討會都有不一樣的主題,可能沒有參加過很多次,不太能夠比較,但感覺這次實踐的部分是有被突顯的,不只是講印老的思想。當然實踐可以看得到,我們大概可以這樣連結,印老重視人間佛教和菩薩道,這樣一個實踐的面向就是這次研討會的幾個發表,包括佛教的社會企業,有這個實踐面向我想這是其中一個特色。另外一個,感覺上也許跟印順法師沒有那麼直接的連結,但是我覺得是這次研討會非常重要的探討部分,就是佛教怎麼回應現代的一些問題。

  這次提出這樣的課題,讓我們去重視人間佛教要如何回應這些問題,從經典、從思想、從教法上,或是從佛教的各種理路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適合的啟發。昭慧法師講到一點很重要,就是佛法有很多面向,要契理、契機,它的目的也有很多,我們解決問題要找對方法。像昭慧法師所說:如果你要解決的是現代人權的問題、社會的問題,或者是性別平等的問題,你找到的方法卻是解決解脫輪迴,那可能就是找錯了方法,因為解脫輪迴根本不存在這個社會。所以她說:如果我們用佛教勝義諦的思想,類似「緣起性空」或者般若講的假名,這樣一個思想來回應這些社會問題,往往會變成無法回應或者是不回應、無需回應,或者是回應也沒有用的結論。這個當然達不到我們要達到的目標,我想這次的討論是一個重要的啟發。

在議題的建議上有幾個面向:一個是比較,比較印老跟其他的法師,可以是同時的。例如:印順法師在近現代中國佛教的啟發。也可以比較其他的傳統,例如:南傳佛教類似的人物,他們在做法上或是所給予的影響力是不是有哪些不一樣。另外一個也跟比較有點關係,通常我們談印老的思想都是從義理比較多,我們可不可能像上一場,用西方的哲學、倫理學或者是社會學的分析,就是不同的討論框架來看印老,因為當有不同的框架進去後,你會看到他的思想不同層面的意義,也許是以後可以討論的,如印順心理學、印順社會學之類的。

 

長叡法師華雨精舍住持

感謝昭慧法師給予機會,讓末學在開幕式致詞,與大眾結緣。這個任務也讓我感受到一些壓力。十四日當天兩位法師新書發表後,也贈送末學,這種法的贈禮很棒,這是非常實用的參考書。當天下午因另有他事須先離開,無法在研討會上多觀察學習深感遺憾。所幸中午用餐時得與幾位學者輕鬆愉快談話,尤其是有機會向侯坤宏教授請教「口述歷史」,是難得的因緣。論文發表有一聽眾對拙作表達意見,提問者對中國佛教(禪宗)很有研究,也讓末學補充了發表時沒談到的重點。

 

梁崇明教授(大千出版社社長、大千佛教文化社會企業公司總經理)

因為黃運喜教授盛情邀約,我和黃教授、簡意濤博士共同成立「大千佛教文化企業有限公司」,以太虛大師的「人生佛教」與印順導師的「人間佛教」為目標與宗旨,也就是落實佛教的自利利他精神。目前護持三個地方:第一,是印度佛教復興運動的安倍卡博士;第二,是玄大的外籍生服務中心,約有三百位,贊助他們在台灣的生活用品及文具用品,鼓勵外籍生。

我曾經參加過研討會,人間佛教是比較接地氣的,可以與人間接軌。現在面臨少子化無人接續且無力生存,需要自力營生這樣正向的立意,對佛教推動也有實質效益。

本次發表的論文在此略作補充,智能(AI)在台灣方面——智能城市,智能2.0,借助機器人應用在長照上,目前上海已經開始在實施,用在老人們的實質服務上。例如:引導訪客入會議室,打開會議室的燈及電腦,還有對老人外訪做遠距離的監控。

 

簡意濤博士(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博士、大千佛教文化社會企業公司董事長)

之前都是以聽眾身分參加,今年第一次在會議發表論文,主要內容是人間佛教與社會關懷的實踐,剛好我們本身也針對寺廟經營及管理有許多案例來做分享。這樣的一個主題可以讓法師或者是社會大眾了解,能為社會關懷做些什麼?「慈悲喜捨」這樣的觀念如何在人間落實與實踐,而不會讓人家對佛教感到深不可測、高不可攀。佛法在人間,佛陀也在人間成佛,如何貼近生活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研討會能讓人在最短時間內更直接的吸收,容易充滿法喜,也更進一步能讓人心裡更充實、更圓滿,這是研討會最大的幫助。讓更多人知道好的法,順勢時代的潮流與改變,總不能只靠托缽或捐助募資,必須寺廟有良性的經營,慢慢沒落式微是我們不忍與不捨見的,我們的經營要在正命與法的基礎上來做,這不算是營利行為。

 

林建德教授(慈濟大學宗教與人文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每年導師的研討會我幾乎都會來參加,只要人在台灣,時間行程排得進去,我都會來,而且儘量能全程參與,這除了是對於導師思想的認同,也是我自己信仰的定位。印順導師的「人間佛教」思想,在我學佛及從事佛學研究來講,有重要的指標性、標竿性的引導作用,所以我會重視這樣的會議。

十八屆一路過來,大概每年的風格不太一樣,雖然會議名稱為導師思想會議,但是不少單元未必都和導師有關,有人曾向我反應此一疑慮。我想其中有利有弊,如果做廣義的解釋,任何跟社會的關懷,包括時代脈動、民主追求、環境保護、苦難救助等,皆是「人間佛教」所著重的。像第一天論壇,討論香港情勢所面對到的不公不義,廣義來講就是菩薩道的力行。導師思想中,入世關懷和利他實踐是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應該就廣義而言,接受這樣的多元性。不過,雖不是全以導師思想為主,但我們仍要鼓勵以導師思想為研究的方向,試著從中去取得平衡,這是我們可以注意的。

另外一點我想要提的是,希望有更多年輕人參與來世代交替。過往我算是新生代,現在已算是中生代,導師圓寂後,「後印順」時代來臨,他的佛學思想與佛法理念要薪火相傳。例如:這次研討會,雖然不認識幾位年輕同學,但從他們的發問可以知道讀了不少導師的書,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所以我覺得可以設計類似「青年論壇」的空間,專門開放給年輕的學生、研究生,鼓勵他們來參與發表,加入導師思想的研究行列。每年辦、也試著求新求變,一棒接一棒,這是我對於未來的期許。

很感恩昭慧法師帶領這麼多志工共同參與,這麼多人力、物力、財力等資源的投入,活動參加完後我內心都非常的感恩與歡喜,覺得志工們都很認真、很用心為大眾付出;未來或許可以多聯合不同單位一同來共襄盛舉。像我自己在慈濟大學教書,我也希望慈濟能夠參與導師思想的合辦,因為導師是慈濟人的師公、上人的師父,所以我認為慈濟應有一些參與,對導師思想的一種承擔。也很高興這次會議慈濟大學有十位左右的師生來參加。雖然慈濟有慈濟的理念,不是以理論研究、佛學研究為主,但我想「解行並重」,依著導師和上人的深厚法緣,一起來推動導師思想的研究、探討和實踐。

 

 

德涵法師嘉義印順導師紀念館館長

第一天我沒參加,但透過網路直播有參與到圓桌論壇,圓桌議題不只讓我們更解時事與宗教議題,更發現有值得我們去接軌的地方。印象深刻的如黃運喜教授那個場次,玄奘大學透過「三德六味坊暨學生關懷據點」,行菩薩道照顧這麼多的學生,尤其黃教授提到去印度招生時,有位學生花五天時間搭火車去聽課,求學的心令人感動。在宗教所這樣學術性質的地方能做到這樣利他,讓我很感動。感謝昭慧法師的邀請,讓我參與這場論文研討會,受益良多。

另外,針對黃文樹教授地藏法門的研究,有同學提出一個問題:印順導師的地藏法門內容如何做區分?我覺得可以補充的部分是,導師為什麼提倡《地藏十輪經》?主要原因是導師認為玄奘法師的《地藏十輪經》譯本有提到,從世間十善法轉為出世間的十善法,《地藏十輪經》就是轉動十善法為依止,這樣的精神更能代表地藏菩薩的精神。

嚴瑋泓教授(東海大學哲學系副教授)

每一次「印順導師研討會」都收到大會的邀請函,對平日有修佛的我來說,印順導師的著作令我受惠很多,所以這次很高興有機會來參加。歷年的研討會我都會關注,覺得議題或論述都很棒,這次圓桌論壇「非武力抗爭與暴力有理論」,關懷宗教暴力和非暴力間的辯證,今年的公平正義議題和去年的兩性平權,我深刻感受到每年主題都有接軌及延續性。現代社會到底如何去改變,佛法的平等觀讓我們進步與反思。

 

溫宗堃教授 (法鼓文理學院佛教學系助理教授)    

第一次參加印順導師思想研討會,覺得很有舉辦的必要,華人佛教學者要找出大家的話,印老肯定是第一人,所以持續探索導師的著作、思想。還有導師思想跟現代,不管是佛學議題還是社會議題,持續的對話,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所以這個研討會是非常有價值的。

〈印順法師怎麼說「正念」〉這篇文章,一部分是為了去探索印老他怎麼講正念,另外一部分,就是從印老的思想去釐清佛學的正念是什麼。再去看當代的正念,我們可以發現,從印老所理解的正念來看當代正念,很多是跟當代正念相合的。有些學者對當代正念的批判只用了一家之言,可是印老對正念的論述是比較廣的,你可以看到佛教裡面有很多種正念的論述。建議大會可以用youtubefacebook做網路直播,讓國外的人也有機會參與,否則受眾還是太少了。

 

鄭靜明教授(慈濟大學生命科學系副教授)           

問:有些佛教徒批評慈濟志工,從事慈善的救濟事業是在修人天善法的福報。您如何看慈善事業具有大乘不共法之處?還有參與此次發表論文的感想?

答:今天研討會第一場論文發表,長叡法師正好引用龍樹菩薩《中論》卷四:「諸佛依二諦,為眾生說法,一以世俗諦,二第一義諦。若人不能知,分別於二諦,則於深佛法,不知真實義。若不依俗諦,不得第一義;不得第一義,則不得涅槃。」可知沒有世俗諦,就不會有勝義諦。昭慧法師也說:數數修習,當「數」足夠了就能夠從「量」做「質」的轉變,所謂「法法相依、法法相潤」,關鍵就在這裡。所謂「大乘不共」,就是不共於人天、聲聞與緣覺,是菩薩道。其實作為一個菩薩是非常不容易的,需具備相當的智慧與勇氣。面對於別人的批評,我們「有則改之,無則勉之」,可以把它作為一個自己反思的機會,審查自己是不是哪裡沒有做好?哪裡還可以更進步一些?於是我們就可以讓批評轉化為自己前進的力量,逆增上而於法上再往前邁進。

我覺得慈濟志工能夠一直這樣默默做事,後面一定有「法」的支持,雖然是人天善法,但在世俗諦做到某種程度,因為量夠了,就可以產生質變,所謂的質變就是達到某個成就,成為未來轉入勝義諦的基礎。志工們的初發心就是為了幫助眾生,做的過程是如法的最後就能得到善果,所謂「初善、中善、後亦善」,這就是菩薩道。而且除了自己做,還帶著大家一起做,所以這個力量是非常大的。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印順導師思想研討會」的發表,尤其因為不是佛學背景出身,雖然任教於生命科學系,其實生物系教的是自然科學。佛法的學習都是來自聽聞諸法師所開設的課程,才有一點點的概念這次參與導師思想研討會發表論文的感覺,就是好緊張,但如果能夠讓大家對慈濟國際賑災有正面的了解與評價,身為慈大教師也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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