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投牧心蘭若禪七側記
釋傳法
8月30日午餐後,性廣法師率學眾印純、傳法、明一、心慈、智永師父及莉筠、彩虹、金淑居士等一行九人,到南投霧社牧心蘭若,進行為期七天的禪修。
牧心蘭若是本院校友自憲法師所創建的精舍,位於一千四百公尺的山林中,遠眺清淨農場,氣候涼爽宜人,空氣清新沁涼,環境非常幽靜,是個適合靜修的好地方。因此性廣法師犒勞幾位暑期禪七期間,因種種公務而無法參加的學眾,來此進行第二梯次的住眾禪修。
蘭若平日在山上的生活很儉約,但是為了迎接我們到此禪修,事前花了兩個月時間,雇請村民(原住民)鋤草、整理林地、鋪石板、鋪水溝蓋,添購快速爐、打造戶外小廚房,還添購數個儲水的大水塔,心心念念想要提供更舒適的環境給大家。這讓我們非常感動與感恩,對於本次禪七更升起殷重珍惜之情。
性廣法師為讓學眾體會山林禪修,且減少對蘭若的干擾,因此教全體學眾都睡帳篷。故傍晚抵達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在庭院搭帳篷。好些人從沒露營過,就算有過經驗,也已是出家之前的事了,因此大家一邊看著說明書,一邊七手八腳把四頂帳篷搭好。對這頂新居感到非常新鮮,於是紛紛試躺看看。對於這次不同於以往的禪七形式,學眾非常期待。
搭好帳篷,天色已暗,大家在會客室中聚會,性廣法師講解作息及規約。由於成員以長年為常住辛勞的學長為主,且都已參加過假日禪及禪七,故性廣法師不作大堂開示,不嚴格規定坐香時間,僅規定大家在清晨六點、中午十一點一起烹煮早午餐、行堂,早餐後到山林間運動調身,下午五點半心得分享並小參,晚上九點養息。並要求大家盡量維持在最低的生活需求,每天只使用一盆水盥洗,天黑後不開燈、使用手搖環保手電筒,使用便桶到八分滿才傾倒在沖水馬桶,以減少水電資源的浪費。
晚上七點,大眾開始禪坐,因為佛堂不大,故三位居士就在帳篷內靜坐,性廣法師也在個人帳篷內靜坐。山中非常寂靜,沒有俗塵擾攘,心更容易安靜下來。晚上九點,大家陸續進入帳篷,在大自然的蟲鳴蛙鼓中逐漸入眠。
8月31日至9月6日禪七正修期間,每天凌晨天還未亮,雖未規定在這個時段必須坐香,但同學並不因此而就懈怠,大都自動早起靜坐。六點板聲集眾,在內務總管莉筠的統籌下,大家一起準備早餐,有的切洗菜、有的掌廚、有的行堂,有的打掃佛堂、庭院、浴廁,大家自動自發,合作無閒。
早餐後收拾清洗完畢,趁早晨空氣清新涼爽,大家到山林間運動。蘭若附近有幾條爬山路線,來回走下來約兩個小時。在高聳入雲的杉木林中,闃無人聲,伴著蟲鳴鳥叫,吸收森林芬多精,令人心曠神怡。中途在林間空地,性廣法師帶大家做五行操、五心操、大仙鶴步,以舒緩久坐產生的疲勞,並且教大家將心念放在身體的動作上,持續培養專注力。果然,這樣運動調身下來,靜坐不但不容易昏沉,也不容易腰痠腿痛,身體更耐久坐、心也更容易專注了。
運動回來靜坐一個小時之後,大家再一起準備中餐。莉筠師姐發心供眾養生食材,讓大家吃得健康且能量充滿。每天的早、中兩餐,性廣法師也捲起衣袖參與準備工作,若見到任何狀況,適時提出意見並調度指揮,也藉此觀察並調理各人的性格盲點。若見同學有好的做法,也不恥下問、在旁學習,以身教、言教的示範,教導同學:不祇是在禪堂中的功課才叫作修行,修行亦在平常日用中,在禪堂中的功夫都需在生活中、人際互動中予以檢驗。
午餐後稍事休息,到兩點繼續禪坐。前兩日因南瑪都颱風帶來的環流,午後都有下雨,第三日天空開始放晴,中午帳篷直接日曬,很是炎熱,於是同學紛紛移到屋內午休。只有性廣法師仍舊不動如山,怡然自得地說:「曬曬太陽也挺好的,就當洗三溫暖。」安然接納所有當前的任何變化,讓「躲太陽」的學眾很是敬佩。
每日傍晚在會客室,舉行心得分享,先是檢討作息是否適宜、有無互相干擾之處、用水用電的情況。對於個人的心性問題,性廣法師提出淨化提升之道,勸勉同學更上層樓。接著同學就個人禪修進境提出問題,不論所提問題多麼基礎,性廣法師皆不厭其煩詳加回答,解除同學的疑惑,大家內心深切感恩。
6日下午兩點半,鄰近的旃檀精舍堅弘、堅道法師與陳美玲居士來到蘭若,向性廣法師請法,一同返回蘭若的自憲法師、禪修同學們也在場聆聽。性廣法師先從淺處談「惜緣」,後論到深處的「觀滅」,譬喻善巧、深入淺出,聽者莫不法喜充滿、合掌稱善。
堅弘、堅道法師出家前經商有成,在事業高峰時毅然放下、出家求道,來此地建寺已四、五年,今日聽聞性廣法師說法,心生大歡喜,非常誠懇邀請翌日前往旃檀精舍參觀。性廣法師欣然接受邀請,將翌日上午的出堂座談,就改在旃檀精舍舉行。
7日上午早餐後拔營,大家打包行李、整理場地後,驅車前往旃檀精舍。堅弘、堅道法師歡喜迎接,並帶領參觀。旃檀精舍地處牧心蘭若的後山,建築莊嚴雅緻,大殿前視野遼闊,令人心胸為之一開。在深山中經營此一道場,想必十分不易,學眾們紛紛表示讚歎。
其後在半戶外的後廊茶敘,堅弘、堅道法師取出釀製已十年的陳年梅子醋,相當珍貴稀有,果然嚐起來甘潤清甜,回味無窮。大家一邊品茶、喝咖啡,一邊聆聽性廣法師開示。性廣法師談到人間佛教禪法的禪修知見,許多禪修者的偏差知見與行為,堅道法師恭敬合掌稱歎,表示:聆聽性廣法師之語,其內心亦深有感觸。
之後舉行本次禪七的出堂座談,學眾逐一分享對這次在山上禪修的心得,並誠懇地做自我檢討,最後給自己評分。性廣法師針對個人身心狀況提出建言,勉勵大家發菩提願心,親身驗證菩薩道的不思議解脫,向世人證明人間佛教是條可行的成佛之道。
座談約兩個多小時,直到十一點多方才結束,堅弘、堅道法師亦全程在場聆聽,歡喜向性廣法師提出誠摯邀請,請法師到旃檀精舍靜修或閉關、或舉辦禪七。性廣法師感受到兩位法師的誠意,欣然表示,會認真考慮其所請。
時間已近中午,座談到最後,性廣法師帶領大眾迴向,感恩一切成就本次禪七的善因緣。隨後大家開車下山,堅弘、堅道法師帶路,到埔里鎮上一家養生素食餐館進用午齋,莉筠、彩虹、金淑三位居士發心供僧。餐畢,向堅弘、堅道、自憲法師告辭,師生一行人驅車北上,傍晚四點半返抵學院,圓滿結束首次的牧心蘭若禪七活動。
心得分享
■無限感恩與法喜(釋明一)
感恩師長慈悲護念、常住學友以及牧心蘭若常住的護持,讓我有機會參加這次南投牧心蘭若的住眾禪七。內心充滿無限感恩與深深的法喜。
此次的禪修,廣師父所精心安排的禪修課程,有如下特點:
第一、遵守規制:廣師父並未要求過多的規矩,僅要求學員隨天地的律,過規律的生活;以及省水省電——就是晚上不開燈,用一臉盆的水打理身體的清潔,以及大眾利用尿桶收集小解,待八分滿後再沖水。七天下來的實際操作,發現自己平時確實不自知地浪費過多的資源,應該要更愛護地球與珍惜資源。
第二、一同作務:每天大家利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烹煮早、午齋及打理環境,在廣師父親自帶領下每個人自動自發地互相協助,所以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非常有默契且迅速地將當天的飯菜烹調完成,並煮出清爽不油的食物原味。
第三、適度的運動:有鑑於大家平日運動不足,每天早齋之後安排兩小時的經行與運動,除了五行及五臟拍打及伸展外,還特別加強抬跨動作的大仙鶴步訓練,對於平日多坐少動的我們,受益良多。大家在林間經行與運動效果奇佳,大自然真的是無言良師,深處山林,深深撼動我們的心,七天下來,身心安穩,鮮有在靜坐中出現昏沉現象,感受到廣師父用心良苦安排作息的美意。
第四、禪修與法談:除了作務與運動外,一天下來大約還有七個小時的時間禪修,大家都很珍惜禪修的用功時間,精進禪修。每天下午五點半,廣師父還特地安排為大家調整生活作息,以及解答生活與禪修上的種種疑惑。
此次上山禪修,在大自然中寧靜與世隔別的氛圍中,感覺心特別容易靜下來,因此,對於廣師父開示的法義,在常住中雖也時常聽聞,但是在山上,由於環境與心的寧靜,體會特別地深刻。所以七天下來,自己除了用功禪修,也重新盤整自己平日修道中的身心問題,菩提心、道心增長許多,感恩廣師父的提點。
廣師父更期勉大家,在山上精進用功的資糧,是為了走出山林時有更好的工夫去服務利益眾生,這才是修行的真意。原來,禪堂中的靜坐修行,只是一種特殊營造的修行環境,讓修行者有了更好的定慧力之後,能夠長長遠遠地自利利他行菩薩道,這是修行者報答四恩的本份事。
■法根、法眼、法依(張莉筠)
8月30日,性廣法師帶領著學院師父及師姐們共計九位,冒著颱風過後可能引進豪大雨的威脅,開往南投「牧心蘭若」禪修目的地。也許真要感恩護法天神的護祐,除間歇性小雨外,沿途竟是雨後清新的景緻,帶狀白雲環繞在疊疊山巒間,目不暇給,令人心曠神怡。
牧心蘭若是一間簡樸的道場,座落在小山腰上。因海拔適宜,氣候非常舒服,更可以遙望如古詩般「除卻巫山不是雲」之山景美。我們迅速搭起帳篷,熟悉環境且安頓行囊後,性廣法師向我們詳述作息,及生活上必須遵守的規約,大夥隨即展開為期七天之進階禪修課程。
生平第一次在野外紮營,以大地為床,內心充滿驚喜與好奇,疑問我真能這麼睡七天嗎?但當夜幕低垂,夜晚禪坐後,靜靜躺下來,享受那種宛如睡在慈母懷中的安詳,各種蟲鳴此起彼落、奏起大自然的樂章,伴我進入夢鄉。
清晨三點,當大地還在沉睡之際,即起來禪坐,內心非常寧靜看著呼吸。雖然偶而聽到打軒聲,心裡也感覺很祥和,願她一夜好眠。六點集眾後,大夥分工作務,用完早齋,我們即出發到山間小路行禪。
走在無人的林間小徑上,呼吸的盡是植物散發的芬多精,滿山翠綠的林木映入眼簾,如置身在世外桃源般。沿路上,禪師教導我們攝心專注於肢體動作,提醒著一切行、住、坐、卧都在禪修。為了有一健康身體能輔助長時間的禪坐,法師更親自帶領我們做各種行走、伸展、拍打運動,且一再叮嚀每個動作重心的擺放,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殷切指導著,不覺中兩小時就過去了。
上午10點,,是一支香的禪坐,11點集眾後,大夥又分工作務,用完午齋後一直到下午5:30,是個人精進禪坐的時間。
傍晚5:30集眾與禪師法談,檢討當日學員所犯的規約,接著禪師從我們身體、生活如何符合天地軌律,身心如何淨化,生命如何求得好生好死,如何讓禪定力提昇以開發智慧,如何練就上山禪修、下山展現身手的能力,期許我們提昇到四禪定力,得天眼、觀三世,即不敢再放逸、為惡。更以白雲的合一為譬諭來說明無我,最後如何能達到佛菩薩的聖者境界。禪師的開示的法要精湛、深入淺出,在座聽聞者日日法喜充滿,禪師真不愧是我們的「法根、法眼、法依」。
很快的,在山上禪修的時光,一砭眼就結束了。這次法會的成就,衷心感謝護持的眾因緣,祝願您們福德增進,平安吉祥!我也帶著滿滿法喜步上歸鄉路。
■學習靜下來觀察接受現狀(釋印純)
感謝師長、牧心蘭若及在常住留守同學的護持,讓我們能在霧社山上禪修七天,心無旁騖專心辦道。
這次在身心上,讓我最大的進步,是學習靜下來觀察接受現狀,不讓想像的恐懼焦慮出現。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過著開燈睡覺的生活,燈光給我安全的感覺。出家後,道場也都有燈,所以晚上即使不開燈睡覺,也都很亮。到了山中,晚上不開燈,黑漆漆的,心中不會害怕,但也還不大習慣。我睡得早,通常是最早進帳篷睡覺的,第一、二天晚上,因為蓋得不夠暖,一直想上廁所,但是不敢自己走出帳篷,同學很友愛,要去如廁都會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慢慢地,適應黑暗,發現山中月光、星光也有亮度,就漸漸熟悉黑暗的感覺,發現:其實只要學習靜下來接受現狀,就不會讓想像的恐懼焦慮出現。大概這次是和師長同學在一起,所以心中不會害怕,回來後,我嘗試晚上睡覺時,把窗簾拉上,房間中暗暗的,但因為有在山中的經驗,我發現自己對燈光不再依賴,就算暗也睡得著。
感謝廣師父,讓我們在七天中,在飲食、作息、運動、經行、靜坐、法談上,有很好的調理,看著師長帶領我們學習,心中常生起不忍與感動,其實廣師父已能自己用功,卻仍是耐心細心地調理我們,讓我增加對行菩薩道的勇氣。願我能學習師長的典範,對行菩薩道精進不退心。
■修行即在靜態與動態中完成(釋心慈)
感恩有此因緣,加入精進禪修營隊中,緊跟隨親教師廣師父習法。時時刻刻都感恩三寶之光護念牽引著我,深感出家就像倒啃甘蔗,越吃越甜、越香,充滿法喜。感恩再感恩!
自8月30日在學院用完中餐,即出發至霧峰深山裡牧心蘭若,搭帳棚過檢樸修道生活。在清浄、優雅、細細小雨中,搭起四頂帳棚。之後廣師父簡單開示,把握住重要原則:一天用一盆水清理個人衛生;大眾小解都用尿桶,等集到八分滿再倒,以節省水資源;清晨六點敲鐘集眾,一起做早齋,餐閉快速收拾好,每人都裝兩公升熱水,再至森林作伸展運動,往返約2個小時。運動之後靜坐時,身心非常舒和,一下子就能安靜,專注所緣的鼻息。感覺時間過得真快,11點敲鐘集眾,大夥快手快腳,40分鐘後即可用午齋。
感恩大善知識廣師父的教導,用深入淺出的譬喻,來化解我心中的困頓,打開不解之疑惑。在這七天的用功中,深深體會活在當下──在最好的時間,做最好的事。透過端正禪修、端正姿勢,培養更高深智慧,以純粹的法來淨化自己身、口、意三業,修行即在靜態與動態中完成。
默默期許自己,好好珍惜眼前所有一切,擁有最好的師長、最好的道友、最好的環境、最好的佛法,真的是很大的福報!怎能輕易讓此生空過呢?要努力、要精進,回報三寶恩、國家恩、師長恩、眾生恩。感恩再感恩!
■讓心做得了主,生活習慣的重新建立(姚金淑)
「依法而活,離開群眾去修禪,平靜自己。」
非常難得的機會,跟隨廣師父及諸位師父、師姐一起到山林禪修,第一次在戶外禪修及生活,真是又新鮮又驚喜。所有的過程都是全新的經驗,在師父的指揮引導下,慢慢調整改善到比較合宜,這一切都很珍貴美好!
第一次這麼密切地與出家師父一起生活做務,節奏和規矩都不熟悉,還好師父、師姐們總是慈悲護念、包容、鼓勵我,讓末學七天都過得幸福快樂。
第一次在山林中住帳篷,感覺很奇妙,山中的氣候變化很大,有時冷、有時熱,大自然的空調開關運轉迅速,一天當中像是在洗三溫暖。有時天空晴朗,層山疊疊,時而大雨滂沱。夜晚有時滿天星斗,像佛光普照,有時陰沉黯淡無光,還有各種動物的奏鳴曲,活潑熱鬧。然而山的多樣化,沒有用心觀察,是看不到其豐富的。
早上的運動時間,廣師父帶大眾在森林中伸展、經行、拍打、走大仙鶴步,大量的活動,讓緊繃僵硬的身體舒展放鬆,再靜坐時更好用功。在飲食方面,大眾一起分工合作,用較短時間烹煮食物,為了讓同學身體更淨化,廣師父親自在大寮坐鎮指揮,嚴格控制品質,不許加任何調味劑,包括油、鹽,希望讓同學吃最天然原味,讓身體負擔減到最少。山上的水電都不方便取得,因此使用時更加珍惜不能浪費,每天用半臉盆的水擦洗,天黑不開燈,學習過最少耗能、低污染的生活。
傍晚集眾,聽取廣師父開示,也檢討一天作息、作務和功課的進度。廣師父是一位很出色、全方位的指導老師,而且自己都按照規定,沒有特權,每天不厭其煩的身教、言教,是一個修行人的最佳示範。她觀察敏銳,精確校正每位同學的過與不及,用現代人可以聽懂的語彙,說法引人入勝,譬喻巧妙生動。舉幾例廣師父的提醒與叮嚀:
禪修的意義,是要讓心做得了主。珍惜每一時刻的自我覺察,每一念都與善法相應。
好壞都是因緣,不要怕事,不惹事,多做事,將禪修的功夫用在日常生活。要能靜能動,做什麼像什麼。
訓練就是把很難的事做到習慣,做到不再感到困難,還很自然,自動自發用功。一直努力,不要預設立場期待結果。如此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巧能生妙。量多,質就變。
每次我聆聽後再去靜坐,都能更加輕柔專注!
禪修是生活習慣的重新建立,是有意義、高品質的生活,專注力、耐力、思辨力的培育,是綜合性身心能力的提昇。重覆中操作,操作中雕琢,簡單不孤單。想要愉快地活著,不害怕地死去,就要改變,靠方法、靠自己,天天努力,永不放棄!
感謝蘭若師父無私無我的護持,感謝廣師父慈悲的教導,感謝諸多善緣的擁護!無限的感恩!
■平實、如實的修道指引(釋傳法)
個人長久在文字中打轉,少在行門上用功,久而久之,對於佛法的體會,多流於偏枯的理智,感到心性的進境有所侷限。有所突破的因緣,在於參加了廣師父主持的假日禪,以及這次在霧社山中牧心蘭若的禪七,對於菩薩道有了更真切的體會與信心。這是一次頗具實驗性質的禪修,為何說是實驗性質呢?可就三方面來談:
1、在作息的安排上:廣師父不硬性規定坐香時間,一是讓長期忙碌的學眾彈性休息,消除累積的疲勞;二是尊重個別差異,寬允個人依其情況自行調整;三是尊重學生自我管理的能力,培養自尊、自律、自重的品質。
2、在生活的安排上:廣師父不嚴格規定禁語、過午等規約,讓大家彈性安排,保持輕鬆自然的心情。要求大家住帳篷、減少耗能、膳食簡單乾淨,將生活的需求與依賴減到最低。其用意,在於提供一個體驗簡樸生活及其對修行之助益的機會。
3、在禪修功課的安排上:廣師父不做大堂開示,個人依其進度自行安排功課,需要時跟廣師父小參。著重身與心、動與靜的平衡,因學眾平常運動量不足,故爾加強身力的鍛鍊,雖然減少了坐香時間,但靜坐的品質有所提升。
這樣的安排,讓護七的人力減到最少,甚至根本不需要,但是卻辛苦了廣師父。因為除了靜坐、睡覺之外,廣師父幾乎是全程陪伴的,帶大家一起運動、指導動中禪的要領;一起下大寮煮飯、打理環境,適時提出指正;傍晚帶領心得分享,解決問題,應機開示。禪師與學生生活在一起,好處是,學生不論在禪堂或生活的情境,都能獲得指導的機會。但壞處是,禪師很辛苦,安靜禪修的時間少很多。
雖然廣師父一再說自己是聲聞根性,但是若無一份對眾生的悲心,何能如此呢?否則,難得有前後九天的假期,廣師父大可安排自己上山獨修,不必拖著我們這群學生,花費時間與精神教導我們。廣師父的慈悲與身教,讓學生深為感恩,也有份不忍,因為廣師父實在也是很需要靜修的。從廣師父身上,著著實實看到一位菩薩行者的典範,與昭法師有著不同的風格。
在兩位師長所領導的菩薩僧團中,學生也不知不覺薰習了菩提種子,在這次禪修結束後,絲毫沒有戀眷之意,反而歡喜投入工作,且升起一份願與他人分享、護持他人得嚐法味的願心。也對大自然升起深切的感恩與慚愧之情,感恩它給予的這麼多,但是自己卻只有使用它、可以回饋的那麼少。因此決定下山之後,要繼續過減少耗能的簡樸生活,早睡早起、多運動,並且遵循廣師父的箴言──「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不論在蒲團上、在作務中,都要如此時常提醒、檢視自己。
非常感恩廣師父!平實、如實的修道指引!